“事情败露便自杀,一点机会也不留给别人,能训练出这种杀手不多。”
“是寸草不留的人。”小绣只是在一旁冷冷地说道。
众人听了一惊,而南宫岩听了更是一愣:“姑娘是如何一眼便看出他是寸草不留的人?”
“因为我也是寸草不留的人。”
“那么这是你安排的人?”
“不是,他们只是要杀我,所以才安排这些人。”
“杀你!你不是寸草不留的人吗?”
小绣冷笑一声:“在他们眼中,我曾经是寸草不留的人。现在的我是一个失败者,同时也是个背叛者。”
听了这样的话,南宫岩有些激动的说:“那么说,你对寸草不留内部的情况应该很了解了。”
大家都知道南宫岩话中的意思,他是想通过小绣了解寸草不留的真实情况。
不过小绣的话却让他失望了:“不,我们这些杀手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。我们只被告知两件事:杀什么人,消耗多少财物去杀。”
“既然这样,你的离开对那个组织没有任何的损失,他们为什么还要耗费大量的财力、物力来追杀你?”南宫岩此时的语气一点也不想询问,更像是盘查。
小绣也感觉到南宫岩对她的不信任,因此她要把事情都解释清楚才行:“污点。不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,他们在生存发展中总会希望自己是完美的。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,这个组织是善是恶,当他们的路途中遇到污点,他们总会用自己的方法抹去。”
“就用一个人去抹去污点,这似乎不大可能。”
“他们并不是只打算用一个人,而是因为有捕头大人在,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。所以捕头大人还是快些交案吧,不要趟我们这趟浑水了。”
这话说得南宫岩倒是觉得有趣:“你这姑娘说话倒也有意思,别人被追杀,都是希望有官府的人来保护,你却将我往外推。”
“或许他怕你也将她抓捕归案吧。”虬髯汉不合时宜的插一句。
“她若怕我抓她,也不会在我面前暴露身份。我想她应该是想与敌人做正面对抗。”
“不错。俗话说得好: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。与其每天被人追踪、监视,还不如和对方明刀明枪的对一场来得痛快。”
南宫岩走了,押着犯人回去交差。而店内也恢复了往日的繁荣,只要有钱,砸毁的东西立刻有人搬走,并很快有人换上了新的。
晚饭后,众人都在房中打坐调息。经过了一下午的大战,店中的每位客人都心有余悸。他们表面上都客客气气,但心中都对其他人有所提防,生怕对方也是个江洋大盗。是以吃过饭后,他们都躲回自己的房间,虽然如此惧怕,但却没有一个人离开,因为这样太有失身份。
即便如此,小二对每位顾客服务的热情依然不变,还是时不常的对房中的客人服务。酉时末刻,店内就要熄灯了,小二们此时又对每个客房的客人进行最后一次主动服务。
姚光打开门,只见小二拿着茶壶,笑呵呵地问道:“这位爷,我们小店要熄灯了,还要不要添加些热水?”
“不用了。”
“那爷您休息吧。”说着小二便转身离开。
人虽然转了身,但水壶的壶嘴却没有转,依然指着姚光。只见小二突然一抖手,一股青烟从壶嘴喷出。这人猝然发难,显是预谋已久。但姚光更是早有准备,在烟喷出的一瞬间,姚光的面前聚积了一团光。
对,就是一团光。光源并不强烈,但在这昏暗的走廊,却是那样的明显。小二眼角的余光也看到这团光,人都是有好奇心的,杀手也是一样,只看你能否抑制得住。小二显然压不下这股好奇心,更何况挑起他好奇心的是江湖上的一个传闻。
江湖传闻,姚光的光比他的剑更厉害。好奇心害死猫,所以那个小二死了,死在他的好奇心之下。但最终他的好奇心也没有满足,不过就算他没有好奇心,他的结果也是死。
当那股烟碰上那团光,便立即被反射了出去。这股烟已经不是刚才那股用机关射出去的青烟了,其中还夹杂着姚光的真力。是以这股真力一撞上那名小二,便将他同一小段栏杆一齐飞向楼下。只听楼下“哗啦”一声,几张桌椅板凳被砸碎。经过白天这一通折腾,晚上所有人都早早回房休息,所以这时的店很安静。被这么一闹,韩义、百晓生等人也知道敌人开始行动,索性都出了房门与敌正面交战。
这时,从他们隔壁房间的客房中走出一人,此人生得是大腹便便,一身绫罗绸缎,头戴一顶四方员外帽,手持一柄山水折扇。看到刚出房门的陈平等人,便迈开大步走到众人近前。
用一贯趾高气扬的口气说道:“你们这些江湖人,晚上不睡觉还闹出这么大动静,真是扰人清梦。”话说完,韩义的剑已挥出,将那近三百斤的身子扔了出去。
这一连两个人被打到楼下,众人也不用再藏着掖着,直接跳到二楼中央高声叫道:“各位不必再躲躲藏藏了,有什么话出来讲吧。”
话一说完,就听众客房中,各个跨院走出不少人。这些人长相各异,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,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——普通。
他们都太普通了,普通到只要一闭上眼,你就对他们没有任何印象。这样做有时候比蒙着脸更有效,因为只露一双眼,反而惹人在意。这也许就是一个杀手的基本要求。
当然,这么些人中,也不是全都是普通长相,其中就有一个人很耀眼。他的出现,让人不自觉就会看向他。不仅是他的衣着光鲜亮丽,还因为这人长得实在太俊俏了。
这人轻摇一柄折扇,走到几人面前说:“不愧为八侠,竟然这么快就识破了我安排的人。”
姚光笑笑说:“不是这么快就识破了,而是早就发现了。”
“哦?不知是我哪里漏出了破绽。”
“小二的服务太热情了。”
“服务热情也能算是破绽?”
“服务热情当然不能算是有破绽,但热情的对方不对,可就让人觉得别扭。他不断的问我们要不要找乐子、上赌场,却一次也没问我们要不要添加些茶水。但到了晚间最后一次询问,却主动要给我加水,这不得不让我警觉。”
那人将折扇收叠,轻轻地敲了敲脑门,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。这个人实在太完美了,就这么个小动作也那么与众不同,让人觉得,他那么一敲就真的会把脑袋敲坏。
他的脑袋当然没有破,不但没有破,还很灵光,心眼一转,他便为这次失误找出了借口:“他是个新人,做事自然没那么慎密。我只是奇怪,第二个人可是老手,你又是怎么看出破绽的。”
“他的一个习惯,或者说是一个本能
出卖了他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那人摆出一副请教的样子。
姚光道:“你们平时的训练都很严格,所以不管刺杀、追踪、侦察都是一流的。这也让他们养成了一个好习惯,不管在什么情况下,他的步子总是很轻。他是个老手,所以更有那种小心谨慎的习惯,但一个……”
“也正是这个好习惯让他送命。”姚光的话还没说完,那人便抢过话说道:“一个那么胖的人,在木板上走路却落地无声,你们自然是对他怀疑。你说我说的对吗?”
姚光还没答话,陈平反而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这人真没礼貌,我们说话说到一半你就打断。”
“我又不是什么高尚贤明的君子,我只是个杀手,用得着讲礼貌嘛。”
这话可气坏了被护在中间的玲,只听她大声骂道:“杀手就不能是君子吗?我家小姐就是杀手中的君子。”
那人也不发火,随口回答道:“所以她现在才会被杀手追杀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好了,废话也不多说了,问题还是今天解决吧。”说着他把折扇一指众人,便不再说话。
众人知道多说无益,摆开架势就要开打。但就在这时,众人都感到一阵恐惧,周围的桌椅都不见了。刚才从二楼下来时这些都还在,就这说话的功夫,东西都被搬走了。可所有人一点感觉也没有,学武之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但现在敌人在他们周围那么大动静他们都不知道。那就是说敌人要杀他们,也是轻而易举的。在一个军队军心不稳的时候,最应该有个人稳定军心,而君子杀手就起到这个作用。
“你就是组织新近收纳的成员——明耀。”
“不错,正是在下。”
“听说你进入组织后就隐秘行踪,很少有人见过你。组织也没有让你执行过任何任务,而是让你创编了一套阵法。”
“阵法完成后第一个拿来对付的就是你们,所以你们应该感到荣幸。”他这狂妄的话似乎说你们就死在这套阵法上。
陈平也丝毫不认输:“在我们感到荣幸的时候,你应该感不幸,阵法一创立便遇到我们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辛辛苦苦创立的阵法一遇到你们就土崩瓦解了?”
“你的意思不也是我们被你这小阵一围便闷死了?”
“哈哈……再这样说下去天都快亮了,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。”
说罢,周围的杀手有数人跳起来朝众人射出暗器袖箭等。这样做不是为了杀死对方,而是要把他们分开。虽说诸人守得稳当,但之间的空隙也渐大,而就在这时明耀看准时机跳入众人当中,将他们分开。随后所有杀手纷纷插入把他们隔开,而明耀也不针对某个人进攻,只是在阵中不断的游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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